成為遊子半年,漸漸習慣出門在外沒有爸媽照顧的生活,隨著冬天的腳步靠近,許多可以跟朋友一起慶祝的節日也要來臨了,唯有這天,少了家人陪伴特別想念,冬至,好東方的一個日子。
午後,出了演講堂後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迎面拂來的風微冷,走在林蔭下更為明顯,儘管有陽光,北部的溫度終究不比南部,不討厭,卻少了以前熟悉的,風的季節味。
不走直線了,繞過荷花謝盡的池塘,上坡,然後任性的橫越草坪,走所有能讓自己感覺新鮮一點的路,最後,停在寢室的信格子前。
成為遊子半年,漸漸習慣出門在外沒有爸媽照顧的生活,隨著冬天的腳步靠近,許多可以跟朋友一起慶祝的節日也要來臨了,唯有這天,少了家人陪伴特別想念,冬至,好東方的一個日子。
午後,出了演講堂後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迎面拂來的風微冷,走在林蔭下更為明顯,儘管有陽光,北部的溫度終究不比南部,不討厭,卻少了以前熟悉的,風的季節味。
不走直線了,繞過荷花謝盡的池塘,上坡,然後任性的橫越草坪,走所有能讓自己感覺新鮮一點的路,最後,停在寢室的信格子前。
只要不是兩兩成行,落單就成為必然存在的問題,唯一的癥結在於,走在後頭那人何時才不會因為被前方的笑語聲隔離而感到受傷。
我只是忘了,在我的軀殼之外,我是配角不是主角,不能像掌握自己那般控制你的去向。我喜歡的,亦不是只困在這個圈子裡的你,而是那個能夠暢然笑開的,摯友。
真正的秘密,只留存在心中的那只瓶子裡。
不說,有各式各樣的原因,靈魂裡也許就是必須保留那麼一點屬於自己的空間,裝載不能說的悲與喜。這是多日以來萌生的,不算太新的領悟。
曾經認真的當一個傾聽者,遺憾不能和對方做對等的吐露,養成了獨自憂鬱的習慣,而今捨棄了大部分的多愁善感,卻覺得自己變得膚淺了,容易鬆口了。
四點半,為了領到廢棄腳踏車早早起床,小心不吵到室友,戰戰兢兢地走出女生宿舍。
外面仍是夜的模樣,一排路燈昏黃了道路,我的睡意被溶解在柔和的光暈之間,漸漸熟悉腳步的律動,與晨跑的爺爺奶奶們自然而然地擦身而過。
久違的雨季在高雄揮灑而過,一星期的涼爽天氣頂替了高張的太陽──魚最喜歡的夏天形式。
前一陣子家裡陪伴十年的電腦壽終正寢了,黑黑的螢幕映著魚空洞的雙眼,暑假,不該如此與世隔絕的,但當下的情形就是這樣,魚只好努力打工賺錢,努力借書還書,在閱讀中填補被打亂的時間秩序,少了敲鍵盤的慣性,這才意識到自己果真已成了不折不扣的「現代人」,有點失措。
滴,答,滴,答……飄落地面的雨珠使世界靜止了。
關於那些年懷抱的天真夢想,至今我倒是真的不再認真追求了。仰躺在如茵的天堂,我對著把雙腳懸掛在天邊的你感嘆。你貪玩的個性始終沒讓你有這種煩惱。偶爾,我會看著你的背影想像,在我記憶深處一個看不清有誰的地帶,想像著年輕氣盛的你的夢想,那必然是與我大相逕庭的瘋狂,因為你風平浪靜的目光,不像任何一個貪玩的人所能擁有。
經歷過無數考試,我曾經認真沉思,若有一天不再有「讀書」這回事,我的價值是什麼?
在台灣,在亞洲,升學是學生的目的,因為攸關未來工作、前途,我們變得八股,不得不跟著在這股潮流中求生存。
從小一路順遂,偶爾的挫折總有人拉一把,漸漸的,成就感變成努力的動機,而愈來愈困難的學習過程使得自己懷疑是否還有資格站在考場中握住兵器,活用自己沉寂的大腦。我問自己:我們總有什麼是非守住不可,不能放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