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犬布朗興奮地在河濱公園裡四處嗅聞走跳,輕盈的動作充滿活力,可愛到融化人心。
牠跟普世的同類一樣,只親近特定的人類,有時脾氣來了,連自家主人都不當一回事。我還算幸運,和牠初次見面就得到瞇眼笑的殊榮。
阿森對牠的表現十分驚艷,果斷決定由我負責牽繩。這是我第一次牽別人家的狗散步,緊張的心情伴隨著一絲期待。柴犬的四隻短腿就像快速擺動的船槳,帶動優雅的身姿,在陸地上來去自如。
柴犬布朗興奮地在河濱公園裡四處嗅聞走跳,輕盈的動作充滿活力,可愛到融化人心。
牠跟普世的同類一樣,只親近特定的人類,有時脾氣來了,連自家主人都不當一回事。我還算幸運,和牠初次見面就得到瞇眼笑的殊榮。
阿森對牠的表現十分驚艷,果斷決定由我負責牽繩。這是我第一次牽別人家的狗散步,緊張的心情伴隨著一絲期待。柴犬的四隻短腿就像快速擺動的船槳,帶動優雅的身姿,在陸地上來去自如。
坐在人來人往的小店裡,負責佔位的我默默低頭滑手機,等著去夾菜結帳的何瀚洋回來。
先回老爸訊息澄清誤會,再傳訊息跟輝哥說老爸有高血壓禁不起動氣,叫他不要再亂造謠了。
「明天記得來醫院報到。」
「嗨,翔翔。」我被螢幕裡衝出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舅媽妳看!鴨鴨隊長打贏了!」翔翔指著地上那隻一臉無害的黃色小鴨,興高采烈地向我展示後面那片被小鴨撞得東倒西歪的樂高戰隊。
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修正他對我的稱呼。幾個月沒見,這個孩子的咬字比以前更清晰了,親暱的笑容讓我對劃清界線這件事久違地感到不捨。
晚上七點,張煥東開車返抵家門,停在路燈下等車庫開啟。鐵捲門慢慢向上捲收,金屬片摩擦門柱的嘎嘎聲透過車窗傳進車內,高級音響播放的搖滾樂也掩蓋不了刺耳的噪音。
玄關的燈亮了,一個四歲大的男孩打開門,探出稚嫩的小臉,圓滾滾的眼睛盛滿了光。
「舅舅!」
就快回到起點了。豔陽當空,晴朗的天氣讓人揮汗如雨。阿森找到一個空檔走到我旁邊,提醒我補充水分,順便問我等一下要怎麼回去。
我是搭張煥東的車來的,回程的時候不想再搭他的車。密閉空間裡,相鄰而坐的沉悶氣氛會讓尷尬的感覺被放大,現在的我不適合坐在他隔壁。
印象中,停車場附近有一面站牌。
對平日爬慣高山的李靖森來說,在郊山的林徑上奔跑就跟呼吸一樣,是內嵌在基因片段中的一種本能。一般人花半小時才能走完的路,他只需要十五分鐘,幾乎不怎麼費力。
見到他,本以為今天已經沒戲唱的品寧眼睛又亮了起來。
「阿森!」
品寧的心思就像棉花糖一樣,輕飄飄地沾黏在阿森身上,無奈事與願違,我們連隊伍裡的其他人都趕不上。眼看跟阿森邊走邊聊的美夢落空,她對這條無盡的上坡路只剩無盡的怨念。
我配合她的速度慢慢走,在草根系繼續衛冕墊底的寶座。她不常走出戶外,豔陽高照的天氣令身體有些吃不消。走在後面粗聲喘氣的張煥東也是,爬完幾段好漢坡之後,他的襯衫溼透了,髮型也塌了,看起來狼狽不已。
「詠青,可不可以再休息一下?」品寧一直等不到阿森過來關心,忍不住痛苦地問。
午休時間,我在自己的座位上享用公司附近賣的健康餐盒。雖然菜色普通,調味清淡,對一個連日不能正常飲食的人來說已跟佛僧開葷無異。
品寧手裡跟我捧著同一款餐盒,看起來食慾不盛,對水煮的原型食物興趣缺缺。
「妳怎麼有辦法把沒味道的東西吃成這副人間美味的樣子?」
診間裡,徐醫師一邊瀏覽我的病歷,一邊問我怎麼沒有回醫院複診。我編了一個理由想要搪塞過去,他卻比往常還要苦口婆心,建議我之後還是抽空回醫院一趟,跟主治醫師確認檢查結果比較妥當。
我心虛地點頭答應,結束了漫長的等候和短暫的問診。
領完藥,我離開診所,朝著自家方向走。現在是晚餐的尖峰時段,路上的餐廳不分菜式,每家生意都很不錯。外送員在排隊的人流之間來回穿梭,搶單送餐,時間就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