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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暗處,以為再無人知曉我的行蹤,悵然之間,某種輕如鴻毛的領悟化成一扇窗,迎向暖洋洋的春季。

傷口結疤掉落,那道暖光柔攏新生組織,像極了存在於希冀中的柔荑,我深深喜愛著這種被呵護的安全感。

窗外,一座風車矗立著,隨著大提琴的琴聲推移,順時針旋轉的葉片與風共舞,春光,無非就是這樣一幅寧謐而和平的景象。

無人知曉的基地藏著不老的時空膠囊,膠囊裡裝載著猶新的回憶。這是夢,是一層偶被掀起的薄紗,彌補常日的疲倦,帶來一點生氣。

我諦聽風,同時嗅風,四季的變換如此平凡,氣味年年相似,卻不是每次都擁有同樣的情愫。今昔相容者,只有飛翔的想像。

溫柔是什麼?不傷及對方痛處的,試著設身處地,更替自身立場為對方想的,還是如風這般渾然天成的?人們說溫柔是一種讚許,我曾經也一逕地深信是。

可,溫柔是否也是一種圓滑?不喜歡衝突於是退讓,不喜歡特立獨行於是保守,溫柔似乎是隨波逐流,唯唯諾諾的虛應。

────看,遠方的風稜石恪守原則,那樣的氣魄你至少也該擁有一半。

我攀上窗沿,思索你的話,你擁有與眾不同的自信,風勁愈強你愈豪氣干雲,我的自信和你不一樣,安穩踏地,願意像蒲公英散布和氣的種子,風徐徐帶走一些偏執。

這扇窗由你為我開啟,你已跨步邁進到了下一個領地,看不見我在此地捏成的陶藝品,無從得知我反覆推敲後得到的結論,但我確定這是綿延了數個世紀的春季,琴聲依舊不絕於耳,悠悠的,淘洗耳窩。

爛漫春光,彷彿告誡我不該作繭自縛,此季,當是生機蓬勃,無憂無慮的初始點。

天正晴,你的身影在山的另一邊,神氣地讓人忍不住追隨,你鋪敘的手法使我思考,我明白你無心將我改造,我也無意讓未來的自己踏上陌路,縱使不符合你的期望,我也會橫越這座草原,讓自己比昨天更接近天際線,離快樂的真諦更近一點。

感激你為我留的窗,光無私地灑上腳背,讓我積蓄的壓力得以紓解、釋放,記得過去的我深深喜歡著雨天,而今,我對於晴天亦有了自由的註解,無論何時,內心的窗扉打開了,自然就能感受青草泥土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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