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起頭,一個只剩下十六學分可修習的大二下學期,有一點鬱悶。
壞運氣總是趁著妳心情不佳的時候出籠,跟著妳垂下的嘴角滑進懷裡,不想得到的禮物就像是一種懲罰,罰妳老是不滿足的心態。
莫名的飲水癖,應該是身體發出了某一道警訊,也許我已經不再健康,並且連醫生都無法判別這是什麼毛病,但在每個解渴的時刻都更珍惜有水可以維持生命的美好,即使這份渴覺總是一波接著一波不間斷,我卻從中體悟水的甘甜,特別是喉頭格外乾澀的時刻。
荒唐的起頭,一個只剩下十六學分可修習的大二下學期,有一點鬱悶。
壞運氣總是趁著妳心情不佳的時候出籠,跟著妳垂下的嘴角滑進懷裡,不想得到的禮物就像是一種懲罰,罰妳老是不滿足的心態。
莫名的飲水癖,應該是身體發出了某一道警訊,也許我已經不再健康,並且連醫生都無法判別這是什麼毛病,但在每個解渴的時刻都更珍惜有水可以維持生命的美好,即使這份渴覺總是一波接著一波不間斷,我卻從中體悟水的甘甜,特別是喉頭格外乾澀的時刻。
登臨城牆,影鬼鬼祟祟的走動,像是偵察兵一樣不動聲色。他握著特殊材質鑄成的黑色法杖,雙眼鎖定正在樹下坐著歇息的少年少女,等待時機。
要在何時下達死亡指令才好?若是沒有適切的危險環境,即便揮動了死神之杖,也不一定能順利帶走一條生命。影苦惱著,通行聖域之門的時間限制讓他不能在凡間逗留太久,但若今天不把潔帶回聖域,又不曉得事態將會如何演變。
回到三人小屋,影三步併作兩步急匆匆的撲到墨池邊,為的就是盡快瞭解潔的即時狀況。蕾兒悠然踱步,默克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和飛奔進屋的影中間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
三三兩兩的訓練使在街上散步閒聊,雖然皆是成人體態,卻個個都像是初出茅廬的孩子,擁有一雙尚未強化的翅膀,還有淳樸真摯的眼神,做什麼都躍躍欲試,不知何謂厭倦。
女孩,妳已漸漸遠離我的世界了,妳是否察覺,又,妳是否在意?
我放在心上的,是去年的相遇。當時的我們從認識對方開始彼此摸索,然後成為最友好的同伴,妳在我身邊,讓我感覺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因為妳的大剌剌包含了太多體貼,我放下了一直以來的小小偽裝,放下了認為自己才是最替別人設想的愚蠢念頭。
遍植康尼亞的楓樹就像盡忠職守的宮廷衛兵一樣在屋宇外圍排排站,適度地遮擋烈陽,散落在地上的紅葉則柔軟的很,踩起來像是防寒的絨毯。
用完早餐,我告別公務繁忙的里歐,獨自在楓林裡遊蕩。這裡清新的空氣和大草原有幾分神似,又因為占地廣,就像是一座私有森林,看不清侷限自然延伸的那堵牆究竟矗立在哪兒。抬起頭,二樓的窗半開著,源源不斷傳來美妙的琴聲,彷彿有人從窗門丟開一匹橘紅色的布,完美的與整片土地縫合,了無痕跡。
扎根於永遠不滅的雲朵,聖域被朦朧的光暈籠罩著,肅靜而祥和。緩緩流逝的時光推動時間塔裡的齒輪,齒輪悄然滑移,宛如無人知悉的魔法在生效。街道上除了偶爾橫掃的迅風,察覺不到人跡。
大長老下達的禁閉令已經進入第二夜,鐘塔閣樓也如外界一般寂靜無聲,影透過開在塔頂的窗朝著有限的天空發呆,默克則坐在他身旁沉思,不時收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