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外釉綠的田野綿延無盡,幾幢農舍錯落其間,宛如樹叢裡悄然生長的小紅果,恰如其分地點綴著單調的穠麗。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不時駐留遠方,耳機裡的英式搖滾難得馴服不了顫動的心臟。
梳野髮廊的員工旅遊本該由丁胤陽陪同韓胤南參加的,卻陰錯陽差地派我上陣替補。在丁媽媽的脅迫下,腳傷未癒的丁胤陽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出旅遊權,強撐著笑容站在月台上向我們揮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時的他好像眼角泛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棄兒模樣,讓人有點於心不忍。
車廂外釉綠的田野綿延無盡,幾幢農舍錯落其間,宛如樹叢裡悄然生長的小紅果,恰如其分地點綴著單調的穠麗。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不時駐留遠方,耳機裡的英式搖滾難得馴服不了顫動的心臟。
梳野髮廊的員工旅遊本該由丁胤陽陪同韓胤南參加的,卻陰錯陽差地派我上陣替補。在丁媽媽的脅迫下,腳傷未癒的丁胤陽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出旅遊權,強撐著笑容站在月台上向我們揮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時的他好像眼角泛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棄兒模樣,讓人有點於心不忍。
坪數不多的小公寓格局一般,但窗明几淨,處處都被布置得很有家的味道。從掛在房門框上的卡通門簾、靠牆並有一瓶鮮花擺飾其上的風琴、貼在客廳牆上的球星海報……每個角落都寫實地呈現出關注小孩成長為中心的生活風貌,不難拼湊出丁媽媽疼愛兒子的那份親情,付出得很篤實。
唯獨電視櫃上的全家福靜靜地被隔絕在外。
綠燈亮了,但堵塞的車陣間,無數引擎仍持續發出低沉的悶響,晚了好幾秒才開始移動。
我算不清自己在騎樓外面看了幾批車輛遵循著燈號起步。呆望著腳下的影子被燈光拖曳到馬路上,一遍又一遍被輾壓蹂躪卻未留下任何胎痕,彷彿影子就只是虛幻的存在。
語庭將講義傳到對面,丁胤陽很順的接了過去,兩人大概已經這樣來回交換五六次了,過程中除了一些比較困難的題型解不開向我求助,其他幾乎都由胤陽一手包辦。
我坐在他們兩人之間,欣賞著他們專注的神情,雖然清閒到有種怠忽職守的感覺,卻一點也不想出聲打擾他們。
在車站裡找到語庭的時候,她正焦躁地在便利超商前來回踱步,本來還以為她會對我沒回家幫她慶生的事發脾氣,但她見到我後卻劈頭就問:『姐,妳沒事吧?』
是我氣色太差還是姐妹之間的心電感應不僅侷限在雙胞胎之間?我問她怎麼知道我生病的事,她只聳聳肩,神秘兮兮的一個字也不肯透露。